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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苍戟将棋子放回棋盒,青玉腰带在火光下泛着幽光。他俯身行礼时,发冠上的银饰与炭火相触,折射出细碎光芒:“既蒙陛下恩典,珩松自当遵旨。他日若真有幸,定求陛下赐一段金玉良缘。”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卷着雪粒扑进亭中,将棋盘上未决胜负的棋局,搅得零落满地。
一旁的太监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收拾棋子,吴皇也没了性质,摆了摆手让宴苍戟回去了。
宴苍戟步出宫门时,檐角铜铃在寒风中轻晃,叮咚声似在叩问心事。此次面圣,他早料到吴皇与太后会以赐婚为由试探——朝堂暗涌之下,他在西关屡立战功,声望日隆,坊间百姓将其奉为神明。
这赞誉究竟是民心所向,还是有心人推波助澜?此刻的他,恰似立于薄冰之上,每句话都要掂量再三。方才婉拒赐婚的说辞,看似退让,实则暗藏锋芒,既表明忠诚,又留有转圜余地。
有时候,语言也是能致命的。
皇上的寿辰将至,惯例的冬猎活动也将拉开帷幕。届时,京城世家闺秀云集,这场盛宴,怕是早已成为各方势力博弈的棋局。
宴苍戟揉了揉眉心,思绪纷乱如麻。抬眼望去,本该在此等候的侯府马车不见踪影,反倒是高家的朱漆马车停在阶前。
“珩松!”随着爽朗的呼喊,车厢帘幕被掀开,高余探出身子,乌发随意束在脑后,一袭墨色锦袍衬得他眉眼飞扬。
他几步跳下马车,熟稔地搂住宴苍戟的肩膀,“想死你了我的侯爷!本衙内今天在云熙居设宴,特地为你接风洗尘!走,今天不醉不归。”
宴苍戟笑着推开他:“走走走开,今天不行,周叔等我回去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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