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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怒火直冲他的脑门，他瞬间忘记了刚才的愧疚，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是什么？是谁干的？什么时候？

        兄长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小少爷吓了一跳，又往后躲了一下，谁知这个躲闪的动作激怒了男人，他再次伸手，这次是强硬地揪住他的衣领，不由分说地撕扯开那遮遮掩掩的布料——一大片梅花落在雪地上，斑驳艳丽，有些甚至已经糜烂，拓印着靡丽的青紫。

        少将又想起昨天那个男人，那个他找来给弟弟解闷的教书先生，那个昨天被他撞见了与弟弟接吻的衣冠禽兽。没想到他们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少将怒不可遏，扬起巴掌扇在了弟弟的脸上。

        “啪——！”

        一声落下，小少爷原本红彤彤的脸泛起了血丝，然后迅速红肿起来。他呆愣在那里，手举在半空，不知道应该先捂胸前的痕迹，还是应该先捂疼得钻心的脸颊。

        很快，他眼中盈满泪水，哒哒砸到地上，抽抽噎噎道：“你、你为什么……为什么打我？”昨天被折磨了一晚上，被当做别人操了一晚上，这样的委屈，佟尧都忍下来了。但此刻，他的心中泛起巨大的酸楚：为什么，为什么一句话不问就打他？为什么不听他一句解释？

        被愤怒充斥头脑的男人确实不想听任何解释，他自顾自骂：“才见几面你就跟别人上床，你就这么欠操吗？是不是谁都能操你？”

        小少爷震惊地看着哥哥，不知道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泪水决堤，哭得哽咽，根本没法反驳男人的话，只能任由他怒骂。

        “那天晚上脱光了在我面前发骚，没过几天就跟别的男人上床，你就这么欠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是不是天天跟男人上床？外国人的鸡巴大吗？”

        “既然谁都能操你，那哥哥是不是也能？你不就是想要我操你吗？穿那么严实干什么，把衣服脱了！”

        少将一边怒骂，一边撕扯着弟弟的衣服，已经露出了大片的肌肤，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受到一阵耳鸣眩晕，然后才听见了“啪”的一声脆响，是小少爷给了他一巴掌。

        小少爷趁他愣神，迅速推开他，慌乱地用衣服掩盖住自己的皮肤，脸上布满泪痕，朝他哭喊：“是！别人都可以！就你不能！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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