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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白后知后觉地援手,头却像被谁勒令似的僵硬地拧到侧边。
苏寄雪眯着眼,笑了笑,冒上来一点咕嘟嘟的坏水。
手搭上去,却不是借力,而是要拉人下水。
可惜程砚白眉头都没皱下,手臂发力,把人硬捞起来了。
苏寄雪临时变通,借着惯性栽进程砚白怀里。
他醉醺醺的脑袋正得意地想着了不得的大道理。
这叫什么?这叫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程砚白揽着他的腰,防止他又摔倒,扯了旁边的干毛巾,边给他擦头发边说:“都这样了你还自己洗澡。”
这话让苏寄雪听出点言外之意:“不自己洗,那哥哥你帮我洗吗?唔,来吧哥哥,我其实没洗好。”
他胡言乱语地豪气干云,说着让程砚白帮他洗,手却不老实地钻研程砚白的衬衫纽扣。
程砚白任他和自己的风度扣较劲,只轻声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苏寄雪钻出罩头的毛巾,用手指描摹程砚白俊挺的眉弓鼻梁,去碰浓黑如鸦的长睫,“我在……轻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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