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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宵河沉默良久，望着林青宜雪白失了血色的脸，声音一瞬间透露着疲惫，“……你可知这是何毒？”

        房当归道，“下官斗胆猜测，此毒为邑国失传已久的‘三春散’。”

        “不错，你知晓此毒，又可知解法？”

        “此毒我解不了，唯有用毒之人方可解。”

        沈宵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叫人看不明白里面的神色，“药方留下，你退下吧。”

        “下官有言在先，此方为大合归元丹，其中有一味生机草只有南边的雾山长有，五年成一株，正巧下月十五，便有新一株长成，生机草采下后，唯有前三日方有妙用。下官言尽于此。告退，沈将军。”

        “等等……你再给他看看眼睛。他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沈宵河听见了自己惊疑不定的声音。

        房当归翻开林青宜的眼皮仔细瞧了瞧，探手摸到林青宜后脑勺突起的肿块时神情凝重，喃喃道，“后脑有瘀血，多次撞击，这是活生生的人，怎么下得去手……”

        “你说什么？”沈宵河拧眉，没听清房当归的话。

        “如您所愿，他瞎了。治不了，下官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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