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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日出晚,两人将香柱插入炉灰中时,天光才将沉沉天幕描了个白边。两人背对融化冷意的朝阳,三拜九叩。
「若真的有佛,能否为程祯与逍遥自由牵些缘分,若不允,请至少保佑他平安喜乐。」
「我这辈子犯下太多值得天诛地灭的错,但请不要迁怒我的弟弟,许他长命百岁,至少活得要比我久,比我幸福。」
住持诵完晨经来迎程和,程祯正想拿出那一套招摇撞骗的竹马说辞,就见那和尚笑眯眯地问弟弟:“想必这位就是殿下时常提起的兄长了吧?”
程祯略吃一惊,转过去看他。程和只眨眨眼,见住持也没有伏地叩首的意思,应当不知道自己是皇帝,只当他也是某位王爷。
“是。大师怎么知道?”
“阿弥陀佛,永文王殿下从未带除了符施主外的人来过小寺,每次来也只是为兄长祈福。今日与殿下一同来上这新年头香,倒是真不难猜。”
程和从不在信中提及为自己祈福一事,程祯全然不知,来的路上心里还纳闷程和为何会与和尚往来,心中顿时炸开一坛甜香四溢的酸涩。“你这小子……”
程和被住持出卖,耳尖红红的,故意避开城镇的目光,只留给他小半张侧脸,忙着和住持说那佛珠的事。住持离开二人去开光时,程祯悄悄问他:“你怎么没说你这兄长就是皇宫里坐着的那个?”
程和仍不大自在,眼神追着四方庙墙内掠过的飞鸟。“陛下有国寺和举国上下那么多大师为他和国运诵经祈福,可那都是为陛下,除去帝王身份的子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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