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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枕疏一怔,被岑涧之质问也说不出话来。他只很快红了眼睛,咬着颊侧软肉直至嘴里满是血腥气,最后也没告诉岑涧之,他这一生最苦的就是被岑涧之往外推着去送死的时候。
他低泣着摇头,只听见岑涧之气急败坏骂了个脏字。男人胡乱抹了他脸上纵横的泪,骂骂咧咧说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祖宗,末了干脆收了鞭子卷住他的腰,将他搂进怀里转身上马欲带他走。
“岑、岑涧之……!”薄枕疏正面朝向岑涧之,因为腰被勒着拉得紧了,偏头也只能看见岑涧之紧绷的下颌。他感觉到危险,回头想要叫沈妄生,却不想岑涧之竟然直接纵马从宋琛的腿上踩过去,凄厉的惨叫声听得他头皮发麻,抓着岑涧之的胳膊不敢动弹了。
宋夫人带着家仆冲向了被疼醒的宋琛,马场里乱做一团,沈妄生想要去追岑涧之,却不想被薄枕霖拦住。
面色苍白的人大抵也是被弟弟叫人带走的现状吓到了,低低咳嗽两声,哑声劝他,“你等等,你也给涧之一点时间。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几天的事你也看在眼里,你让他怎么受得了。”
沈妄生想将薄枕霖拨开,却又看着薄枕霖已经脚步虚浮了。他眉头拧得死紧,故意问:“那你又是如何受得了的?”
“我?”薄枕霖手帕掩着唇,像是没有听出来沈妄生是在挖苦自己,苦笑,“他是我弟弟,我和涧之哪儿能一样。”
岑涧之还能恼,他可不行。
——
薄枕疏被压在岑涧之怀里,能够看见岑涧之是带他从城外绕了半周去了郊外的庄园。待到了地方,他被岑涧之抱着下马,看着岑涧之垂眼帮他理了理刚刚蹭乱的衣襟,无措道:“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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