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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下手一看,远处白如铖浑身破破烂烂的,布条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成黑色。他坐在地上,戴着手铐的手搭在身后的高台上,另一只挣脱的手放在盘腿上方。他脸色苍白,脸上也全是血,狼狈地喘气,眼睛紧闭着,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被猎人打残、抓回到部落里的野兽一样。
当他听到你应他的声音时,你从中对方的细微表情中感受到了他从未流露过的情绪——和在你得知不能被你了解到的一面后,边璟的不安、脆弱、忐忑、卑微一样。
他周围摆了一圈婴儿雕塑,雕塑体内发出让你有种浑身发冷、想呕吐的喃喃声,估计是什么咒语,也是白如铖这么虚弱的原因。
他虚弱又可怜地叫了你一声,唤醒你强烈的保护欲,你咬牙忍受着恶心,朝他走去。
刚来到他跟前,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可以动弹的手一手把你拉扯进他的怀里。他身上也是浓重的血腥味,但伸手摸向出血最多的地方,却没发现伤口。
他不停地用干裂破皮而扎人的嘴唇亲你的额头、眉骨、鼻头,像是历经千辛万苦得到的珍世异宝,抱在怀里再也不会丢下了。
“阿铖……”
他还是无言地亲着,仿佛是害怕此生再也碰不到你了,要把所有能给的吻都印上。
你不再生他的气了,只想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温柔都给他。你把他垂落的乱发别到脑后,抚上他的脸颊,贴上他的嘴唇,让你的津液滋润他的唇瓣。
在他怀里,你渐渐地忘却了雕塑的呢喃、咒语的纠缠,忘记了傀楼之外被你打晕的连年、在房间里苦恼的连昊元、可能会被纯子捉弄的边珝,以及这个地盘的主人连平和;在他怀里,你不再觉得恶心和阴冷,他就像夜行在森林中唯一发亮的月光,葆有你离开野外、回归人类社会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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