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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寂低低地喊了一声“妈”，然后有些不自在地调整了坐姿，要不然回去母亲又要说她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简女士上下看了她两眼，立刻把手上的东西收拾好放到另一边，转头先和许枷说，“小枷，你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出去一趟么，两三分钟就行。你是男孩子，有些场合不太合适在这里待着。”

        这话的暗示性太强了，少女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捏紧了毛毯，有些慌张地看了眼许枷。

        他没有解释的权力，听见这话大概也清楚，简女士是打算追究责任了，理解似的点点头，起身准备带着母亲一起出去。可宋女士想留下来看戏，怎么都不走，少年只好要求道，“妈，你安静些，别太过分。”然后推门到走廊上去了。

        简女士从进门开始就没把宋女士放在眼里，见许枷出去了，开口让女儿把毯子拿开来看看。

        许寂不愿意叫外人看见，所以只侧过身亮了亮身前的一些伤痕。谁知道简女士直接上手把她裙子掀了起来，垂眸神色严肃地看了两三秒，盯着大腿内侧的淤青直接问，“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人侵犯过你？”

        她不知道母亲是怎么看出来的，身上杂七杂八的痕迹那么多。她都洗干净了。所以一时间没能接上母亲的问话。这种情况，不回答就是默认。简女士想起来电话里的警察想和她谈谈验伤的事情，突然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直接帮她做了决定，“收拾下吧，我带你去验。”

        这怎么能验，一验就露馅了。少女想也不想就摇头，无力地辩解，“妈，我没事的。”

        简女士的神色忽然严肃了去，开口就准备教训女儿，谁知道突然插嘴的宋女士接下了这口怒气，“要我说就别追究了，女孩子家的，传出去多难听。等再过几年，都没男人愿意要。”

        “宋烟！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你儿子没跟着一起干坏事，否则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告得他去坐牢。”这还是许寂第一次见母亲这么硬气地反驳宋女士，刚才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听见这话终于找到了出口，没忍住掉了几颗泪。还以为母亲会同宋女士一样教训她，教训她要不是因为刻意走黑路，才会被鬼抓了去。

        “妈，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吓人，事实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她继续摇头，希望妈妈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别再往下追究了，“我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过饭，想吃你做的饭。而且我也不想再看见他们了，不如现在拿上东西早点回家吧，你明白还要上班。”

        但简女士像是理解她的犹豫和软弱，坚定道，“谁都不值得你这么包庇，受委屈了咱们把公道讨回来就行。”说完，拉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往外去，准备找警员说这事。

        出门的时候，少女一眼看见了在门口几步远等着的许枷，见他面上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心中更是忐忑。低头咬着唇，忍不住想，还不如被那几个人强奸了呢。和他的事情要是被妈妈知道了，妈妈得恨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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