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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现场众人都见怪了生死,没什么惊讶的。
“吴用,你来。”玉祯朝湛长风解释,“这位执事最善尸检,死因死法不说,就是死于何种功法武器都能道得上来。”
吴用不苟言笑,戴上薄皮手套,携着一箱工具上前,瞧着邹廷危尸身上的刑伤倒吸了口冷气,随即面无表情地一项一项地分析伤口深浅来历。
什么鞭伤烙印盐水,什么骨裂韧断,听得诸位执事眼刀直往湛长风身上戳。
邹廷危怎么也是他们的同僚,甚至与他们的关系不错,想到他生前受了如此刑罚如此屈辱,怎能不怒,要不是理智尚在,都想跟湛长风动手了。
饶是如此,也有人出声讽道,“邹执事能挺过如此多的刑罚,不容易啊。”
这话里有点屈打成招的暗意。
湛长风权当做听不见,倒是对吴用起了兴趣,这吴用果然是专业的,连几时几分多少力度都能说上来。
她忽然想起历来尸检官中流传着的一句话:尸体是会说话的证据。现在细想,遗落在世的躯壳是生命最后的遗言,能听懂它的话,也是一门极有深度的艺术。
湛长风突地一顿,若她早点学会拘魂术,哪还需要陪他们翻尸体,趁邹廷危的魂魄还没消散,直接拘了,岂不是更省事。
只是她前面三个魂术都只学了皮毛,加之魂力有限,无法支撑第四个魂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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