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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长风被带进了北边的一室,里面十来张坐席规整地摆放着,少年学子们大多还没安坐,秦焕咳了一声,顿时归位的归位,整襟的整襟,朗声喊道,“秦师午安。”
室内的氛围偏向轻松,并非学生一遇先生便安静如鹌鹑,加之兰心亭都是些十三四岁的年轻人,活泼之风尚未被沉练,仍存少年气,是以一众人口上问好,目光却是不安分地溜到了门外。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双眼放光,“秦师,可是来了新生?”
“得了,李白茅。”角落里有人悠悠接道,“就算来了新生也改变不了你万年倒数第一的命运。”
众人哄笑。
李白茅浑然死猪不怕开水烫,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这世上,总有点难以预料的事。”
临旁坐席上的少女一手敛袖,一手慢吞吞地研磨,头也没抬,“对,人总是要挣扎一下的,不然怎么知道生活除了绝望还有无望。”
“哈哈哈,没错。”
李白茅跳脚,胖指头点点少女,又指指角落的人,“余笙.韩之高,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俩!”
韩之高拿着镇尺一拍,“不,是我俩造太多孽才碰上你。”
余笙下了结论,“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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