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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什么”困扰着她,她还没想明白,可天已经亮了。
爬下土山包,踩着坚硬的冻土向远处一座座的石屋走去,千多座石屋聚集在那儿,像是荒凉天地间的坟墓。&a;ap;1t;;&a;ap;1t;/;
坟墓?
她脚步一顿,有些讶异自己无意中拿来比喻的词,继而又无所谓地向前走去。
“哎呀呀,小商愚似乎又错过了风羲的早课呢。”旁边一缕风扭动成一个青衫男子的模样,轻挑戏谑地斜着眼瞧她。
路过的村人与她打招呼,有时停下来寒暄几句,不外乎“先生的病好些了吗?”“我做了肉干,待会给你们送点过去”“冰蚀要来了,过冬的物资快些准备”
青衫男子摇着羽扇,仗着别人看不见他一个劲地跳脱扮鬼,哦,对了,他本就是鬼。
“后茔,今天不该是你出来。”
错落的石屋并无布局之说,所谓的路只是人们随意踩出来的,踩得太随意,倒是四通八达往哪边都可以去。&a;ap;1t;;&a;ap;1t;/;
商愚披着厚实的斗篷,一张小脸隐没在兜帽里,她始终目不斜视,眼眸沉敛,仿若身边无一人。
“沈遇和那帮子不安分的家伙打架呢,出不来,诶,死都死了还要算前仇恩怨,啧啧。”后茔一脸唏嘘,幸灾乐祸。
可不是么,当初沈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作为大商王身边的军师那叫一个八面威风,将领文士不知被她坑了多少回,现在一同成了残魂,没了身份制约,还不抓紧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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