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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领命!”
砚辞是他十年前,他爹还活着的时候捡回来养的孩子,那时候的砚辞八岁,自他父亲去世,宴苍戟便一直带在身边亲自养着,人没别的缺点,聪明冷静还能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这么犟。
待宴苍戟回到书房,就见周叔匆匆来报。此时的宴苍戟正在书房看书,因着窗外下雨,书房内点了几支蜡烛,烛火映着他冷峻的侧脸,眉宇间凝着一丝倦色。
听闻江北城到了,他搁下笔,抬手揉了揉眉心,沉声道:“让他进来。”
江北城踏入书房时,衣袍上还带着惊蛰的寒意。他面色凝重,未及寒暄,便径直开口:“珩松,今日朝堂上,陛下已下旨彻查云、张两家。”
宴苍戟眸光一沉,指节微微收紧,捏皱了手边的信笺。他早知云家树大招风,却未想到陛下的动作竟如此之快。先前那道赐婚圣旨,原以为是帝王制衡之术,如今看来,分明是早有布局。
他沉默良久,终于低声道:“陛下这是……要彻底清理世家了。”
江北城点头,声音压得更低:“云坚罪证确凿,张家亦难逃牵连。此案由太子亲审,三司会审,怕是不日便要定案。”
宴苍戟垂眸,指腹缓缓摩挲着案几边缘,思绪翻涌。他现下刚从皇帝的忌惮里脱身,本不欲插手朝堂纷争,可脑海中却蓦然浮现那日城北私塾外,云舒俯身为孩童系紧散落的书袋的模样。她眉眼温软,笑意清浅,与云家那潭浑水格格不入。
京城云家风光了三朝,云家三姑娘被人称颂德才兼备,四姑娘一个庶女都因着云家的权势,在京中闺女里面有一席之地,虽身份上不了台面,但来议亲的人也不少。只有云舒在云家活的艰苦,不受待见,常常遭受排挤,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保持善良,实属难得。
见他神色有异,江北城眸光微动,试探道:“珩松,此事……你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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