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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曾听闻侯爷在边关设七星阵破赵军,这等谋略,若用在朝堂棋局上,又当如何?"太子执子的手悬在半空,黑曜石棋子映出他眼底流转的算计。
宴苍戟指尖轻抚过温润的云子,淡淡一笑:"棋有黑白,势有阴阳。边关之阵只为守土安民,朝堂之局却非黑白分明。臣不过是个执子人,哪敢妄言布局?"
话音未落,白子轻盈落下,恰似孤雁穿云,于绝境中辟出一线生机。
太子似笑非笑,黑子重重砸在棋盘上,震得整座棋枰嗡嗡作响:"侯爷何必过谦?如今天下五分,魏胡环伺,内有党争之患,外有虎狼之敌。若得侯爷相助,这盘棋..."
太子的话停顿的恰到好处,宴苍戟表情波澜不惊,他的指尖叩着青玉棋子,温润凉意沁入掌心:"殿下可知塞外胡人的牧羊经?羊群分三群,头羊领路,侧翼护阵,尾羊断后。若哪群妄图僭越,必遭狼群撕咬。"白子倏然落定,如寒星坠地,将黑子的攻势截断在楚河汉界,"臣这枚棋子,生来便该守在最末。"
太子冷笑一声,黑子重重砸在星位:"好个守尾之道!可这朝堂风云变幻,哪有永远的局外人?你我本该是一路人,侯爷又何必作壁上观?"
"君臣如棋路,越是亲近,越该留出余地。"宴苍戟将棋子在棋盘上推成雁阵,寒芒在云子表面流转,"昔年幽王烽火戏诸侯,便是错把家国当棋局。臣愚钝,只愿做那棋盘外的看客,守好自己的寸土。"
殿外忽然传来冰棱断裂的脆响,远处无忧湖的冰层裂开蛛网状纹路,是郡主他们在赏绿萼梅。
太子盯着棋盘上逐渐成型的防线,喉间溢出一声闷笑,眼底却没有笑意:"看来侯爷是铁了心要做这局外人?"
宴苍戟将棋盒轻轻合上,檀木相击的声响惊飞檐下宿鸟:"棋局终有散场时,唯山河永固,方不负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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