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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胭被骂的多，被夸的也多，对此毫无波动，只问：“怨灵只会跟着害自己身死的人。你是怨灵，说明她是直接或间接杀你的人，你却在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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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璇，也就是白衣女子照顾钟语溪的手微微一顿，她静默了一会儿，没有人能想到自己的死亡还不生出半点起伏心绪。

        但终究，白璇的眉眼舒展开：“苏门主慧眼如炬，我叫白璇，是止极宗明流真君大弟子。”

        “我，的确被钟师妹所害。”白璇敛眸，已经无恨，“死去的这些年，没有人能见到我，也没人同我说话，我只能跟着钟师妹，我不知为何偏偏我死了是这样，后来想想，可能是因为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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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胭道：“你说的没错。”怨恨，是支撑鬼魂不入天地轮回的重要原因。

        “我跟着钟师妹，本来对她有无限怨恨，但我见到了她的悔恨。我死后，她成了我的样子，她用最大的努力帮助同门，不厌其烦，不知救了多少人。若非救人助人耽搁了她的一些时间，我想，她的修为会比现在高。”

        “我对她的恨，从恨不得杀了她，到同情她。我死后心情宁静，而她要在痛苦的深渊挣扎这么多年，谁更痛苦，已经说不清了。”白璇眉眼平静，“后来，见到她一个接一个的救人，我的怨恨完全消失。她害死我时，是魔，她现在却是救人的佛，我恨魔，却爱佛。”

        钟语溪的救人、助人，并非没给她带来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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