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我是‘自愿’加班,科研民工都是这样。”祁旻颇有些痛苦地说,“我们不是学校聘用的职员,劳动法对我们不适用。”
“生活真是太难了。”安东感叹道,却还是不得不说,“可是这样也不行啊……旻,你作为一名布尔什维克,应该有维护自己权利的意识啊。”
祁旻扭头看了看他:“什么意识?拒绝加班么?那样的话,我的实验进度怎么办?”
“实验进度?”安东反问道,“你的实验进度快,能给你赚钱么?你做出来什么成果,知识产权是你的么?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的规则啊,旻,你怎么会被这个绕进去呢?”
听他提出的这两个问题,祁旻突然“醒悟”了。
她读本科的时候各种声讨996,怎么996到她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反应不过来了呢?
996从来不是真正被迫的996,“自愿加班”名义上也是“自愿”的,跟她现在肝实验没有本质区别。但实际上,996能带给劳动者什么呢?作为一个普通的无产阶级,只有放过自己,才能得到解脱啊。
祁旻端起碗喝了一口汤,陷入了对于自己职业生涯的沉思。
但她第二天早上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去实验室了,并且又熬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这归根结底是因为祁旻跟她本科时的男朋友分手就是因为太苟了被人家骂“loser”。尽管以侮辱性的词汇评价自己的对象本身就是一种制杖行为,但祁旻仍然在这件事儿上感到自尊受伤害,潜意识地不想让自己在新的学校也变成所谓的“loser”。
她唯一的安慰就是安东是一个永远不会做出类似无产阶级内斗行为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