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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望月将目光转到齐攸和荀卿染身上。

        “为什么救我？是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要我做什么？”

        柳望月一连提出三个问题。

        “是你救了你自己。”荀卿染道，“你将月牙儿养的很好。能够在死前毫无怨恨。你为自己赢得了活下去的机会。”

        “活下去。”柳望月喃喃地重复道，眼睛中恢复了神采。佛堂外，不远处已经有袅袅的炊烟升起，屋檐上、树枝上鸟儿吱吱喳喳。生命，总是美好的。

        “对，重新开始生活。”荀卿染道。

        “老太太还会信守承诺，善待月牙儿？”柳望月问。

        “会，只要你忘记过去的事，从此不要再出现在齐家人面前。不论何时，不做伤害齐家人的事。”

        “你还年轻，还可以另外开始一段生活。你有勇气上京来寻月牙儿的父亲，有勇气死，我相信你会活的很好。”

        “多谢老太太、多谢四爷、四奶奶的恩典。”柳望月跪下磕头。

        齐攸从袖内又抽出一个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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