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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庄涵之以叛国罪论处穆兰枢，清洗了旧部，对穆兰枢的才情依旧是认可的，出现在指挥系教科书中的战役依旧经典，隐没了人名罢了。

        这样做的风险极大。

        十年不足以让世界忘记穆兰枢，学习认可穆兰枢军事思想的学子依旧是源源不断的穆兰枢嫡系，不相信他罪行的人依旧会想尽办法为他平反，可是，政治素养很高的庄涵之对此视而不见，只是通过其他的各种手段熄灭星星之火。

        前后矛盾到令穆兰枢都无法明白庄涵之那复杂难测的心思。

        只是，这一张纸上似乎告诉了沙利叶答案。

        和教科书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和重点不同，这张纸上只写了两行字。

        ——我生君已死，亦无可避免地陷落于光辉之中。

        沙利叶心中一动，如雪夜惊闻梅枝上积雪簌簌坠地，原来，让庄涵之矛盾的竟是情思。

        浴室的水声停了，红扑扑的心心推开门，见到沙利叶手中摊开的纸张，脸色霎时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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