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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但你要知道我是你爸爸，是和你有血缘关系，是具有法定关系的亲父子？你刚才的行为，是背德的，你知道吗？上次是我精神失常，你就当我犯病了才允许你做那样的事。但是，你这辈子，绝对没有第三次机会再这样靠近我，绝对，没有——”

        被攥住的衣领已经变形，卑迟清的指尖也被攥得泛白。天空本就灰蒙一片，此刻更是下起了大雪，空旷的场所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雪天里对峙。

        卑迟清闭上眼深深地呼吸，平静起自己因为情绪失控而加速的心跳。

        他放下攥住的衣物，再睁眼，却看到已经成长高大的的卑霖此刻乖巧地像幼时一样小心翼翼地用一只手颤颤地抓住他的衣角。

        那一瞬间，过去十几年的一切回忆交织重叠，卑迟清哽在原地，错愣地移动视线，向上对上卑霖的一双泪眼。

        鹅毛大的雪花铺天盖地地淋下，雪白的一切有些模糊了卑迟清的视线。他在一片呼啸的寒风中，听到了如同十几年前一样，犯错的孩子小心哽咽的话语。

        “我知道错了，爸爸，求求你，原谅我吧……”

        卑霖小心地拽住卑迟清的衣角，就像十几年前卑迟清发怒地要把他扔走一样地求饶。

        他知道错了，原谅他吧，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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