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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多斯惬意地仰躺在木板床上,脑袋压着双手。闻言他将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
“不要生气啊——我长芽了。嵌进床板了。”
克多洛去拽他。拽不动。打他。尤里多斯被打得满床滚。
饶命,饶命。再也不说了。
克多洛气得很。他辫子都气歪了,或许是打歪的。金发稍长,扎一个辫子。尤里多斯说过可爱。
泪眼汪汪。
天啊,可怜的。怎么还哭了?
尤里多斯意识到自己嘴贱。合该抽两巴掌。于是他真抽了,红着半张脸去哄克多洛,克多洛拧红了另外半张。
再厚着城墙皮笑笑伏低做小,就又好了。克多洛擦眼泪,问尤里多斯下午去哪。
“去我父亲那里。霍尔奇默克闹了疫病,你要小心,也不知道怎么会冬天有的——他做终傅圣事。”
就是祈祷病人健康,安宁保佑临终病人灵魂一类的过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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