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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和硬是杵在原地一步不退,抵着对面的鼻子冷笑起来:“先时局势诡谲,若非顾念死一人便少一人助力,虞某早就甩掉包袱逃命了。”
宋千一有样学样冷笑道:“哦?既然只是想留在下一条命诱敌,又何必承诺指点如何地图?”
这个破绽该怎么搪塞……虞和心中追悔莫及,若早知一局游戏结束后全数清零重来,他一定不会在明面上显露任何多余的关照。
向来笑容温厚的男人一旦冷下脸来,显得加倍威重。虞和微微扬起下巴,不耐烦地抱臂胸前拉开一点距离:“自然是算准大当家一诺千金有恩必报,就等欠虞某这么个大人情,”他很可恨地挑了挑眉,以一种无论谁见都想一拳捶他脸上的惺惺作态方式,“这滴水之恩,是不是该涌泉……?”
“虞和!”宋千一被激得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压低声音咆哮道,“你为我挡刀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半点发自真心吗?”
“……当时虞某一无所知,自然要讨好有利用价值的人以备不时之需。既已了解情形,当然不必再做小伏低博大当家欢心。”虞和懒懒散散翻个白眼,覆上宋千一青筋暴起的手背,用力捏紧迫使对方松手,抚平褶皱的领子,才淡漠地补充,“那个会乖乖叫师兄的人,是‘你的’阿虞,不是我。”
这个附势趋炎的坦荡小人形象演得实在太好,若不是宋千一先一步想通对方全在逢场作戏,此刻一定暴跳如雷,忍不住要给他两个耳光。
但……即便此时虞和还要装模作样,是不是根本不信任他,认定他与那些人面兽心的权贵们一丘之貉,只等着先骗人放下心防,再把伤痕累累的心掏出来用力摔在地上?赤忱真心被如此审视践踏,宋千一想自己本应该生气,却只能感到莫大的悲哀,心头痛得想弯下腰去。
宋千一既不瞎,也不傻。无论虞和表面上伪装得有多自私自利,危急关头激发的感情做不得假。不清楚游戏机制时,千钧一发间虞和以肉身拼命拦在屠夫斧前,丝毫不在乎一旦失手是否会殒命。宁可大费周章抱着失去行动能力的人一起逃跑,也没有动过要将他作为诱饵扔出去吸引怪物注意的念头。更何况,只要对上为他包扎伤口时眼瞳中痛不欲生的绝望,真正的情意就已无处遁形。
这些特质都与少年时的虞和相吻合。一个人不可能在朝夕之间利欲熏心变得面目全非,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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