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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横行江湖痛饮狂歌时,靠的就是这一身十三太保横练的铁骨铜皮,和那把无往不利的剑。支撑他在无边炼狱里活下去的,也不过是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势必杀尽所有元凶的执念。
可是等到终于有余力彻底检视身体到底被摧折成了什么样以后,才蓦然惊觉这个目标或许永远无法实现了。
——那我为什么还活着?我为什么不能死得干脆利落些?
悲怒撕扯着他的神智,恍惚中差点把手伸进火中的前一刻,燕歌行拉住了他的袖子。
骤然回神,他瞥了一眼燕歌行,默默抽走衣袖把手拢在怀中,绝口不提方才脑中纷纷杂杂的妄念。
燕歌行半跪着,衣衫上尽是泥痕,膝盖尤为惨烈。想是根本站不起来,一路连滚带爬膝行着冲过来制止。
相比起其余三人,燕歌行清醒得稍微早那么一点,也许是因为侠名在外使得那些人下手时多多少少有些收敛,也许只是因为他最能忍而已。
武功没了可以再练,肉体的伤疤总会愈合,精神的创痛总会淡忘。常言人生路人生路,可是人生本就不是只有一条路。过好一辈子的方式有很多种,何必非要在一条死路上撞得头破血流最后哀呼一声我真无能。
——“世事总是有选择的。”
燕歌行也不拆穿,装作没事人一样拍拍萧惊鸿的肩膀,道:“我方才找到几张纸,或许你也有兴趣瞧瞧。”
萧惊鸿顿时跟吃了三百只苍蝇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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