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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顾行闲适的表情崩了一秒,旋即若无其事开玩笑:“前些日子条件太艰苦,砸锅卖铁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戒指也一起卖了。”
闻昇知道他是在揶揄自己前段时间猜想公司快破产了,怕连累自己只能被迫离婚。趁着一个红灯的间隙,闻昇在他的腰上拧了一下,“正经点。”
周顾行收起笑,“不小心弄丢了,还没来得及再配一个。”
闻昇看着自己无名指上像是戴了很久留下的一圈浅浅的戒指痕迹,张张嘴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明天是闻父闻母的忌日。他们家的惯例是忌日当天上午闻茗去,下午闻昇去,忌日前一天一起在家里聚一下再一起去墓地一趟。
本来刚开始的时候,闻昇和闻茗是一起去的,但两个人都不是好意思当着其他人面煽情的人,哪怕旁边的人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亲兄弟。两个人在墓地站了一天,几次开口都尽是不自在。后来干脆就闻茗上午去,闻昇下午去。
闻茗比闻昇大五岁。闻父闻母去世得早,闻昇那年14岁,闻茗19岁。豪门多争端,两个没有父母的半大小孩在满是豺狼虎豹的闻氏生活得并不怎么容易。
更不容易的自然是闻茗。闻昇记得他哥19岁前最大的爱好就是拿着画板在院子里写生,坐一天都不嫌累,而19岁后,记忆里他再也没见过他哥拿起画板。也没怎么见他哥笑过。闻茗自然不是不想像之前一样笑,而是不能笑,要时刻保持威严。他要扞卫闻家的一切,为小5岁的弟弟撑起一片天。
闻父闻母是车祸去世的。小闻昇对此一直十分内疚,觉得如果不是当时他吵着非要出去玩,而是乖乖待在院子里看哥哥写生,可能就不会遇上那次车祸。
闻父闻母丧事完后,他躲在院子后面闻父给他搭的小秋千上,抱着全家福照片,谁劝也不肯回去,甚至在想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和爸爸妈妈一起死在那场车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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