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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一起七年了，现在说这话太晚了。是我太渣了，我发现我还是更应该当1。你每次碰我，每次进入都让我很痛苦，无论是身体上是心理上的。我很不喜欢，我很排斥。”闻昇的这段话像背诵读了无数次的台词一样流畅。

        “闻昇，我不在意这个的。你要想当1，我当0也没关系。”

        “可是我在意。我不仅在意当1还是当0。我还在意对象是谁。我不想和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我还是更喜欢懂事、听话、乖巧一点的另一半。”

        周顾行把离婚协议揉了揉扔进垃圾桶，“我也可以很懂事很听话很乖巧。”

        “你的重点偏了，你应该问我怎么忽然发现自己更适合当1或者忽然发现自己喜欢懂事听话乖巧的另一半？”

        这两个问题周顾行一个都不想问。“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闻昇没有理会他的拒绝：“周顾行，我试过了。对不起，我出轨了。我们离婚吧。”

        周顾行的手紧紧攥成拳，“不可能。我不可能跟你离婚。”

        “我对他很满意的。比和你在一起的任何时候都让我满意，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闻昇说，“我们离婚吧，条件你随便提。”

        闻昇把揉成团的离婚协议从垃圾桶里拿回来。弯腰时领口垂下来，露出锁骨下方的吻痕。

        这颗吻痕最开始是心形的。是周顾行三天前出差的时候盖上的。他左一口右一口相互对称，再在中间嘬个小尖尖形成心形。出差前在闻昇：“我走了，把心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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