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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神秘侧的存在来说，名字大约就像大树的根，其实是不能随意告诉别人的吧？毕竟有很多不科学的巫蛊咒术等乱七八糟的法子，能通过名字来达成伤害。

        祁诚在对方犹豫的一瞬间，就后悔自己的冒失。但他真的很想知道，就像只要知道对方的名字，他们就不算萍水相逢、露水情缘，而是缔结了更深刻紧密的联系。

        ——哪怕这只是身为人类的一厢情愿。

        “……烛天南。”祂不情不愿似的开口。

        “苍山负雪，明烛天南。的确很适合你，但是……这句话未免也离现在太近了，才两三百年……”祁诚疑惑地嘀咕着，声音越来越小，但少年还是听见了。

        祂意味不明地盯着祁诚，看不出喜怒：“是上上辈子你非要这么叫的。——自说自话，讨厌的很。”

        祁诚怔了怔，猝不及防咬了口柠檬似的，心底翻涌着酸涩的苦味，从这短短一句话里琢磨出了很多言语之外的意味深长。

        “上——上辈子？”好家伙，还不止是前世今生的缘分。

        “哼。”烛天南没有多说的意思，垂下长长的睫毛，半遮住那双非人的金色瞳仁，玩耍的对象从海龟换成了黑白配色的小虎鲸。

        高高低低的悠长鲸歌便响彻云霄，祁诚听不懂，只看着那只小虎鲸绕着这块礁石打转，一会儿吐水冒泡，一会儿蹭着烛天南的手脚，还叼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送给祂，玩了许久才在大虎鲸的呼唤里摇头摆尾地游走了。

        祂像是这片海域的主宰，也像是海洋孕育出的宠儿，自在得像风雨雷霆，看得祁诚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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