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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他起身去洗手间洗脸。

        程天源担心他会头晕，跟过去站在洗手间外面。

        “你是家里的老大，我对你的期望比你的弟弟妹妹大。

        因为你是老大，是他们的榜样，也是他们的领头人。

        你软弱不堪，你弟弟妹妹就会有样学样。”

        程焕然被奚落得有些难受，低声：“爸，毕竟是好些年的感情，我一时半会儿割舍不下，也是情有可原吧。

        我不是圣人，我也有自己的情绪。

        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该有的七情六欲也都有。”

        “是。”

        程天源道：“但尽量忍着，别弄得太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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