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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得早,回来祠堂这边时门还没开,大多数夫人都坐在这里浅眠,她怕贸然开门会惊醒人,忍不住压低声音和公公道谢,索X蹲在门边等里面的人开门,她再趁机溜进去。
“辛苦公公了,”她低声说道,“若是日后有闲余时间,还要多麻烦您多引路。”
光是被单独叫去这一条,她以后估计就和贵妃多见面了,听说涂贵妃现在刚从鬼门关抢救回来,她也没有自找没趣现在去找,等她身T好了些再问些别的吧,云初不愿过多牵扯世间,但若是贵妃想要在她身上寄托什么,又或是想要透过她去看什么,她也没有理由去y要拒绝。
执念是一种很可怕的情感,云初见过太多因为过于执着而走火入魔的道友例子,更何况她现在身上似乎也背负起某些人的执念,她想劝他们放手,劝他们言归于好,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又不想原谅他们,但又不想对他们分出太多心神——倒也没有完全没怨恨过,只是在那短暂的恨意过后,更多的是那无所适从的迷茫。
为什么是我,蹲在地上的少nV看向自己的红衣袖口,上面有她亲自绣的花纹,和她手臂上的是同一种,都是代表着阿青与她签下羁绊的纹路。她看了良久,最终移开了目光,他们Ai怎么迷茫就怎么迷茫吧,她总是要过好自己的生活的。
“云小姐言重了。”公公正了神sE,对她行了个礼,看着她认命的蹲在门外的身影,又想起了什么,有些无奈的笑出来,最后一句话说的太轻,被开门的声音掩盖的严实,没有被第二个人听到。
“贵妃和陛下都会很喜欢您的。”
进去之后随意找了个出门如厕的借口,倒也没有引起疑心,她坐在昨夜自己的位置上,到了白天,她终于可以看清眼前神像,长袍孑立,脚没有穿鞋,踝关节处有明显的鳞片纹路,不只是脚踝,在衣服遮挡不住的地方,也会有多多少少的鳞片点缀,云初想,这大概是在模仿蛇的皮肤。
能摆在皇家祠堂的地位这么高的传说人物,除了周胤,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资格摆在这里。只可惜看不清脸,实在不知道修的到底是写实风还是幻想风,云初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雕塑,倒是不会真的去拜——她一个修道的道士去拜见魔尊,听着就让人觉得荒唐。
出了g0ng门,才发现带路的那个公公所言还真不是夸张说法——昨日前来赴宴的官家马车均未回程,她还看见了她家的那一辆,合计着是真的开会开了一整晚,她站在门外等了一会,连着忙活了一晚上,下了早朝的大臣们才陆续出来,她踮起脚,很容易就看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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