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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桓宇轻轻叹惜,“儿臣知道了,知道皇祖父竟然留下那样的遗诏跟密令,其实儿臣一直奇怪,父皇为何不喜欢他,明明在此之前您对贤妃的宠爱更甚母后,所有人包括母后都觉得贤妃一旦生出皇子势必会威胁到我的太子之位,没想到……”
温室殿内寂静无声,萧桓宇沉默了许久,“没想到因为皇祖父的遗诏,成了父皇算计他十八年的理由。”
“他……”
萧桓宇噎了下喉咙,眼底流露出一丝敬佩,“他很好,远比儿臣有担当。”
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周帝,萧桓宇终是起身,“儿臣虽不如他,却也明白身为大周子民,个人荣辱成败远不如大周安危重要。”
行至殿门,萧桓宇回头看向依旧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周帝,“父皇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亲眼看看你费尽心机想要除掉的萧臣,到底是如何舍弃一切,护卫我大周万里山河!”
夜尽,天明。
卯时的大周皇城被铅云笼罩,天灰蒙蒙的。
好似人心都跟着蒙了尘。
西市靖坊的角楼里,尊守义穿着初来皇城时那身打着补丁的破旧衣裳,白须银发,手里握着一根粗
糙木棍做成的拐杖,静静坐在那里,任由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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