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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自内心的厌恶让周帝一时没有忍住脾气,语气神情都充满鄙夷。
萧冥河将周帝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看在眼底,他微笑,“父皇觉得儿臣把母妃的画像挂在这里有什么不对?”
周帝正要怒骂,又在瞬间想到自己该做的事,于是收敛神情,龙目转尔扫过内室,“淳贵妃在哪里?”
“父皇且先与儿臣说说,母妃画像挂在这里有何不妥?”萧冥河走向画卷,停下脚步时抬手抚过画卷上女子,眼中满是眷恋跟思念。
周帝皱了皱眉,“这里是已故良太妃寝殿,亦是朕的母妃,你皇祖母的住处,你如何能把你母妃的画卷挂进来,大不敬。”
“有那么不敬吗?”萧冥河回头,两道眉峰微微上挑,“儿臣记得母妃自小长在良太妃膝下,在这里住了十八年,早就把这里当作是她的家了,为何她回家看看就成了大不敬?”
“冥河,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朕已写下废太子的诏书,连带封你为太子的诏书也一并都在御书房里,你且随朕回去,朕今日便昭告天下,封你为太子。”周帝看似平和的龙颜下,却是下了杀心。
他算计着外面已经出事了,只要萧冥河一死,他便可
以把萧冥河的死推给萧桓宇,待尊守义铲除萧臣一干余孽,他便以此为借口,再处置了萧桓宇。
一箭双雕。
想到尊守义,周帝又看向内室,“赵公公说淳贵妃在你这里,朕为何没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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